《愚公移山》先秦·列御寇（k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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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rèn）。本在冀（jì）州之南，河阳之北。

太行、王屋：山名。太行山在山西与河北之间。王屋山在山西阳城、垣（yuán）曲与河南济源之间。

方 : 古代计量面积用语。后面加上表示长度的数字或数量词，表示纵横若干长度。

高万仞 : 形容极高。仞，古代以七尺或八尺为一仞。

冀州 : 古地名，包括今河北、山西、河南黄河以北、辽宁辽河以西地区。

河阳 : 古地名，今河南孟州西。

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惩山北之塞（sè），出入之迂（yū）也，聚室而谋曰：“吾与汝（rǔ）毕力平险，指通豫南，达于汉阴，可乎？”杂然相许。其妻献疑曰：“以君之力，曾（zēng）不能损魁（kuí）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杂曰：“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遂（suì）率（shuài）子孙荷担者三夫，叩（kòu）石垦壤，箕（jī）畚（běn）运于渤海之尾。邻人京城氏之孀（shuāng）妻有遗（yí）男，始龀（chèn），跳往助之。寒暑易节，始一反焉。

且 : 将近。面山而居 : 面对着山居住。面，面对。惩 : 苦于。塞 : 阻塞（zǔ sè）。迂 : 曲折，绕远。

聚室而谋 : 集合全家来商量。聚室，集合全家。室，家人。汝 : 代词，你们。毕力平险 : 尽全力铲除险峻的大山。毕，尽、全。

指通豫南 : 一直通向豫州南部。指，直。豫，豫州，古地名，今河南黄河以南一带。汉阴 : 汉水南岸。汉：汉水。阴，指山的北面、水的南面，与“阳”相对。

杂然相许 : 纷纷表示赞同。杂然，纷纷地。许，赞同。献疑 : 提出疑问。以 : 凭借。

曾不能损魁父之丘 : 连魁父这样的小山丘都不能削减。曾，用在“不”前，加强否定语气，可译为“连……都……”。损：削减。魁父，小山名。丘，小山丘。

如太行 : 如太行、王屋何：能把太行山、王屋山怎么样？如……何，把……怎么样。

且焉置土石 : 况且往哪里放置土石呢？且，况且。焉，往哪里、在哪里。置，放置、安放。

投诸渤海之尾 : 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把它扔到渤海边上，隐土北面去。诸，相当于“之于”。

隐土 : 古地名。

荷担者三夫 : 三个能挑担的人。荷，肩负、扛。夫：成年男子。

叩石垦壤 : 敲石头，挖泥土。叩，敲、打。箕畚 : 用竹篾、柳条等编织的器具。这里是用箕畚装土石的意思。

京城 : 复姓。孀 : 孀妻，寡妇。遗男 : 指死了父亲的男孩。始龀 : 刚刚换牙，指七八岁。始，才、刚。龀，换牙。

寒暑易节 : 寒暑易节，始一反焉：冬夏换季，才往返一次。易，更替。节，季节。反 : 同“返”，往返。焉 : 语气词。

河曲（qǔ）智叟（sǒu）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céng）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北山愚公长息曰：“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céng）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kuì）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河曲智叟亡（wú）以应。

河曲 : 古地名，在今山西省芮城县西。叟 : 老年男子。甚矣 : 甚矣，汝之不惠：意思是，你也太不聪明了！甚，严重。不惠 : 指愚蠢。惠，同“慧”，聪明。

残年余力 : 老迈的年纪和残余的气力。一毛 : 一草一木，地面所生的草木，这里指山的一小部分。毛，指草木。其 : 用在“如……何”前面加强反问语气。

长息 : 长叹。汝心之固 : 汝心之固，固不可彻：你思想顽固，顽固到了不可改变的地步。彻 : 通达，这里指改变。

不若 : 不如，比不上。弱子 : 幼儿，小孩。虽我之死 : 即使我死了。虽，即使。之，用在主谓之间，无实意。穷匮 : 穷尽。匮：竭尽的意思。一作“尽”。

加增 : 加大增高。何苦 : 即“苦何”，愁什么，担心什么。文言文中疑问代词作宾语，宾语前置。苦，愁苦。这里指担心。亡以应 : 没有话来回答。亡，通“无”，没有。

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yǐ）也，告之于帝。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cuò）朔（shuò）东，一厝雍（yōng）南。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lǒng）断焉。

操蛇之神 : 神话中的山神，手里拿着蛇，所以叫操蛇之神。操，持。惧其不已 : 害怕他不停地干下去。其，愚公。已，停止。帝 : 指神话中的天帝。

感其诚 : 被他的诚心所感动。感，被什么感动。夸娥氏（kuā é shì） : 神话中的大力神。负 : 背。

一厝朔东 : 一座放在朔方东部。厝，放置、安放。朔东，朔方东部，今山西北部一带。雍 : 雍州，今陕西、甘肃一带。陇断 : 山冈阻隔。陇，同“垄”，高地。断，隔绝。

译文

太行、王屋两座山，方圆七百里，高七八千丈。本来在冀州的南部，黄河北岸的北面。

北山下面有个名叫愚公的人，年纪快到九十岁了，面对着山居住。他苦于山区北部的阻塞，出来进去都要绕道，就召集全家人商量说：“我跟你们尽力挖平险峻的大山，使道路一直通到豫州南部，到达汉水南岸，好吗？”大家纷纷表示赞同。他的妻子提出疑问说：“凭你的力气，连魁父这座小山都不能削平，能把太行、王屋怎么样呢？再说，挖下来的土和石头又安放在哪里？”众人说：“把它扔到渤海的边上，隐土的北面。”于是愚公率领儿孙中能挑担子的三个人上了山，凿石头，挖土，用箕畚运到渤海边上。邻居京城氏的寡妇有个孤儿，刚七八岁，蹦蹦跳跳地去帮助他们。冬夏换季，才能往返一次。

河曲的智叟讥笑愚公，阻止他干这件事，说：“你太不聪明了！就凭你残余的岁月、剩下的力气连山上的一棵草都动不了，又能把泥土石头怎么样呢？”北山愚公长叹说：“你的思想真顽固，顽固得没法开窍，连孤儿寡妇都比不上。即使我死了，还有儿子在呀；儿子又生孙子，孙子又生儿子；儿子又有儿子，儿子又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可是山却不会增高加大，还怕挖不平吗？”河曲智叟无话可答。

握着蛇的山神听说了这件事，怕他不停地挖下去，向天帝报告了。天帝被愚公的诚心感动，命令大力神夸娥氏的两个儿子背走了那两座山，一座放在朔方的东部，一座放在雍州的南部。从这时开始，冀州的南部直到汉水南岸，再也没有高山阻隔了。

讲解

内容主旨：文章通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塑造了愚公这一坚持不懈、勇于挑战困难的人物形象，表达了只要有决心和毅力，就能战胜困难的道理，同时也批判了智叟那种轻视人力、惧怕困难的错误思想。

写作手法：运用了对比和衬托的手法。如愚公和智叟的对比，愚公的坚持不懈与智叟的鼠目寸光形成鲜明反差，突出了愚公精神的可贵；此外，操蛇之神的“惧”和天帝的“感”，则从侧面衬托出愚公移山决心和行动的巨大力量。

作者

列御寇，战国前期思想家，是老子和庄子之外的又一位道家思想代表人物，与郑缪公同时。著有《列子》，又名《冲虚经》，关于这部书，有两种说法：一种认为是战国初年的列御寇著的；另一种认为是后来晋代的人著的，没有定论。

《愚公移山》解析（先秦·列御寇）

一、作品基础信息

（一）作者与时代背景

列御寇，相传为战国时期道家学派代表人物，生卒年不详，后人尊称其为“列子”。他的思想主张顺应自然、无为而治，其弟子整理的《列子》一书，以寓言故事为主要载体，蕴含深刻的哲学道理。

《愚公移山》选自《列子·汤问》。战国时期，社会动荡不安，各国纷争不断，民众渴望摆脱困境、实现安居乐业。这则寓言通过愚公移山的故事，既反映了古代劳动人民改造自然的强烈愿望，也传递了道家思想中坚持不懈、顺应民心的精神内核，同时讽刺了墨守成规、目光短浅的行为，为当时的民众提供了精神激励。

（二）文体与核心定位

本文是一篇寓言故事，兼具叙事性与哲理性。作为寓言，它以虚构的人物和情节为载体，将深刻的道理蕴含其中；作为哲理散文的雏形，它通过对话与行动描写，展现了不同人物的价值观冲突，最终传递出“坚持不懈、人定胜天”的精神理念。这则寓言流传千古，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象征，对后世的文学创作、思想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

二、原文呈现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

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谋曰：“吾与汝毕力平险，指通豫南，达于汉阴，可乎？”杂然相许。其妻献疑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损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杂曰：“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叩石垦壤，箕畚运于渤海之尾。邻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遗男，始龀，跳往助之。寒暑易节，始一反焉。

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北山愚公长息曰：“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河曲智叟亡以应。

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三、核心知识点解析

（一）重点字词释义

1. 太行、王屋：均为古代山名，太行山脉位于今山西、河北、河南交界处，王屋山位于今河南济源境内。

2. 方七百里：方，方圆，指面积。

3. 高万仞：仞，古代长度单位，七尺或八尺为一仞，形容山极高。

4. 冀州：古地名，今河北、山西一带。

5. 河阳：河，黄河；阳，山的南面、水的北面，这里指黄河以北。

6. 年且九十：且，将近。

7. 面山而居：面，面对，这里指居住在山的对面。

8. 惩山北之塞：惩，苦于。塞，阻塞。

9. 出入之迂也：迂，曲折、绕远。

10. 聚室而谋：聚，召集。室，家人。谋，商量。

11. 毕力平险：毕，尽、全。平险，铲平险峻的山。

12. 指通豫南：指，直。豫南，豫州南部，今河南南部。

13. 达于汉阴：汉，汉水；阴，山的北面、水的南面，这里指汉水南岸。

14. 杂然相许：杂然，纷纷的样子。许，赞同。

15. 献疑：提出疑问。

16. 曾不能损魁父之丘：曾，连……都……。损，削减。魁父，小土山名。丘，土山。

17. 如太行、王屋何：如……何，把……怎么样。

18. 焉置土石：焉，哪里。置，放置、安放。

19. 投诸渤海之尾：诸，之于。尾，尽头，这里指渤海边。

20. 隐土：古地名，传说中的遥远之地。

21. 荷担者三夫：荷，扛、挑。夫，成年男子。

22. 叩石垦壤：叩，敲、凿。垦，开垦、挖掘。

23. 箕畚：竹篾或柳条编成的器具，这里指用箕畚装土石（名词作动词）。

24. 京城氏之孀妻：京城，复姓。孀妻，寡妇。

25. 遗男：孤儿，这里指寡妇的儿子。

26. 始龀：龀，换牙，指七八岁的儿童。

27. 寒暑易节：易，交换。节，季节。

28. 始一反焉：反，同“返”，返回。焉，语气助词。

29. 河曲：古地名，今山西芮城一带。

30. 智叟：叟，老人，这里是对老人的称呼，带有讽刺意味。

31. 甚矣，汝之不惠：惠，同“慧”，聪明。这是主谓倒装句，正常语序为“汝之不惠甚矣”，译为“你太不聪明了”。

32. 残年余力：残年，晚年。余力，剩余的力气。

33. 毁山之一毛：毛，指草木。

34. 长息：长叹。

35. 心之固，固不可彻：固，顽固。彻，通达，这里指改变。

36. 无穷匮也：穷匮，穷尽。

37. 山不加增：加增，增高、增加。

38. 何苦而不平：苦，担心、发愁。

39. 亡以应：亡，同“无”，没有。应，回答。

40. 操蛇之神：神话中手握蛇的山神。

41. 惧其不已也：已，停止。

42. 告之于帝：帝，天帝。

43. 感其诚：感，被……感动。诚，诚心、诚意。

44. 夸娥氏：神话中力气极大的天神。

45. 负二山：负，背。

46. 一厝朔东：厝，同“措”，放置。朔东，朔方东部，今山西北部。

47. 雍南：雍州南部，今陕西南部。

48. 无陇断焉：陇断，山冈阻隔。陇，同“垄”，高地。断，阻断。

（二）特殊文言现象

1. 通假字

“始一反焉”中“反”同“返”，译为“返回”。

“甚矣，汝之不惠”中“惠”同“慧”，译为“聪明”。

“亡以应”中“亡”同“无”，译为“没有”。

“一厝朔东”中“厝”同“措”，译为“放置”。

“无陇断焉”中“陇”同“垄”，译为“高地”。

2. 词类活用

名词作动词：“箕畚运于渤海之尾”中“箕畚”，译为“用箕畚装土石”。

形容词作名词：“毕力平险”中“险”，译为“险峻的山”。

3. 倒装句

主谓倒装：“甚矣，汝之不惠”，正常语序为“汝之不惠甚矣”，译为“你太不聪明了”，起到加强语气的作用。

定语后置：“荷担者三夫”，正常语序为“三夫荷担者”，译为“三个能挑担子的成年男子”。

4. 固定句式

“如……何”：表示“把……怎么样”，如“如太行、王屋何”，译为“把太行、王屋两座山怎么样呢”。

“何苦……”：表示“担心什么……”，如“何苦而不平”，译为“还担心挖不平（山）吗”。

（三）关键句子翻译

1.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

译文：太行、王屋两座山，方圆七百里，高七八千丈，原本位于冀州的南面，黄河的北面。

2. 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谋曰：“吾与汝毕力平险，指通豫南，达于汉阴，可乎？”

译文：（愚公）苦于山北面的阻塞，进出都要绕远路，于是召集全家人商量说：“我和你们尽全力铲平这座险峻的山，使道路直通豫州南部，到达汉水南岸，可以吗？”

3. 以君之力，曾不能损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

译文：凭你的力气，连魁父这样的小土山都削不了，又能把太行、王屋两座山怎么样呢？况且把土石放到哪里去呢？

4. 寒暑易节，始一反焉。

译文：冬夏换季，才往返一次。

5. 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

译文：你太不聪明了！凭你晚年剩余的力气，连山上的一棵草木都毁不了，又能把土石怎么样呢？

6. 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译文：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可是山却不会增高加大，还担心挖不平吗？

7. 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

译文：天帝被他的诚心感动，命令夸娥氏的两个儿子背着两座山，一座放在朔方的东部，一座放在雍州的南部。

8. 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译文：从这以后，冀州的南面，汉水的南岸，再也没有山冈阻隔了。

四、文章主旨与艺术特色

（一）主旨思想

本文通过愚公移山的寓言故事，歌颂了以愚公为代表的古代劳动人民坚持不懈、不畏艰难、勇于改造自然的精神品质，同时讽刺了智叟目光短浅、墨守成规的保守思想。文章既传递了“坚持就是胜利”的朴素道理，也蕴含着“人定胜天”的积极信念，同时暗示了顺应民心、符合客观规律的行动终将获得成功的哲学思想，激励着后人在面对困难时勇往直前、永不放弃。

（二）艺术特色

1. 情节完整，叙事生动：文章按照“提出移山→商议计划→实施移山→智叟质疑→愚公反驳→天帝相助”的情节脉络展开，故事完整且富有节奏感。对愚公、智叟等人物的动作、语言描写生动形象，如愚公的坚定执着、智叟的傲慢不屑，通过对话和行为鲜明地展现出来，使读者如临其境。

2. 对比鲜明，突出形象：文中多处运用对比手法，如愚公与智叟的对比（愚公的坚持不懈 vs 智叟的目光短浅）、愚公的年迈体衰与移山决心的对比、山的高大险峻与人力的渺小微弱的对比。这些对比不仅突出了愚公的崇高形象，也强化了文章的主题思想，使道理更加鲜明易懂。

3. 夸张与想象，富有浪漫色彩：文章运用了夸张和想象的手法，如对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的夸张描写，突出了移山任务的艰巨；对天帝命夸娥氏二子移山的想象，为故事增添了浪漫主义色彩，既解决了移山的最终难题，也呼应了“诚心能感动天地”的主题，使文章更具感染力。

4. 以小见大，蕴含深意：文章以移山这一具体事件为载体，揭示了深刻的人生哲理和社会规律。通过愚公移山的执着精神，引申出面对困难应有的态度；通过天帝相助的结局，暗示了正义之举终将得到支持，体现了以小见大的写作技巧，使寓言的哲理性更加深刻。

五、应试考点梳理

（一）常见默写题

1. 描写太行、王屋二山地理位置和规模的句子：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

2. 愚公移山的原因：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

3. 愚公移山的目标：指通豫南，达于汉阴。

4. 描写移山艰难的句子：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叩石垦壤，箕畚运于渤海之尾。寒暑易节，始一反焉。

5. 智叟质疑愚公的句子：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

6. 愚公反驳智叟的核心句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7. 故事结局的句子：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二）阅读理解高频考点

1. 愚公与智叟的人物形象分析：要求概括两人的性格特点，愚公：坚持不懈、目标明确、不畏艰难、富有远见；智叟：目光短浅、墨守成规、傲慢保守。通过分析两人的形象，理解文章的主题思想。

2. 对比手法的作用：分析文中对比手法的具体体现及其作用，如突出愚公的精神品质、强化主题、增强文章的表现力等。

3. “愚公精神”的内涵探究：结合文章内容，概括“愚公精神”的核心内涵，如坚持不懈的毅力、不畏艰难的勇气、勇于改造现实的决心、长远的目光等，并联系现实谈其时代价值。

4. 神话结尾的意义：分析天帝相助这一神话结尾的作用，如解决移山的终极难题、体现“诚心能感动天地”的主题、增添文章的浪漫色彩、符合古代民众的审美期待等。

5. 语言赏析：赏析文中夸张、排比、对比等修辞手法的表达效果，如“子又生孙，孙又生子……”的排比句，突出了愚公后代的无穷无尽，增强了论证的气势。

（三）拓展延伸

1. 与道家思想的关联：本文选自《列子》，蕴含着道家思想的痕迹。愚公顺应民心、坚持不懈的行动，体现了道家“顺势而为”的理念；天帝相助的结局，也暗合了道家“天道酬勤”的思想。可结合《列子》中的其他寓言，如《杞人忧天》，进一步理解道家的哲学观点。

2. 与其他经典寓言的对比：如与《精卫填海》对比，两者都歌颂了坚持不懈、不畏艰难的精神，但其结局有所不同（愚公移山成功，精卫填海仍在继续），可分析不同结局背后的文化内涵；与《夸父逐日》对比，探讨古代劳动人民对自然的不同态度（改造自然 vs 追逐自然）。

3. 现实意义：“愚公精神”在当代社会仍具有重要的价值，它激励着人们在面对脱贫攻坚、科技攻关、环境保护等重大任务时，保持坚持不懈的毅力和勇于担当的精神。同时，也提醒人们在追求目标的过程中，要注重方法的科学性，既要学习愚公的执着，也要避免盲目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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